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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獲得東京電影節終身成就獎“黑澤明獎”的陳凱歌導演接受了新報記者的專訪,陳凱歌詳細闡述了自己的藝術訴求和對影片的期待。在披露了梅蘭芳很多鮮為人知的人生細節之後,陳凱歌將梅蘭芳一生總結成為“帶著紙枷鎖卻自由行走的人”。對於影片的票房,陳凱歌則以詩意的回答表達看法:“梅先生不擔心,我也就不擔心了。”

 

  問:在東京進行的《梅蘭芳》後期包括哪些方面的工作?

  陳凱歌:目前進行的是配光和一些終混方面的工作,回到北京還有一些工作,然後就算基本完成了。

  問:我們不了解或者說淡忘了梅蘭芳的哪些事情會在電影中得以表達?

  陳凱歌:他的一生充滿傳奇,他出生在北京的鐵拐李胡同,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混雜其中;他有不堪的、惶恐的童年。但是這些都沒有妨礙他成為那個時代的巨星,他乘時代浪潮而起,是思想前衛的新青年,他在任何時候都是謙謙有禮,甚至是謙卑的,但他卻有自己的堅持和主張。梅蘭芳在1930年出訪舊金山時,舊金山的市長開著敞篷車夾道歡迎他,這在當時資訊還不發達的時代幾乎是不可想像的。

  問:梅蘭芳和孟小冬的戀情也是其中的軼事之一?

  陳凱歌:對。梅孟之戀當年轟動一時,這對旦角之王和須生之後當時也承受了相當大的壓力,因為梅蘭芳被當成完人。舊時的戲園子有一種對唱戲的人的懲罰,你要是犯了錯就得戴上一個紙枷鎖,並且在戴著的過程中不容許撕破半點,這就更加殘忍。而梅蘭芳就是一個戴著紙枷鎖卻終生自由的人。

      問:在設置故事衝突時,你把握著怎樣的原則?

  陳凱歌:梅蘭芳異於常人之處,就是那些看似我們能做到卻沒做到的,他都做到了。但在片中,我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不去拔高梅蘭芳。他也有他的惶恐,有常人遭遇的一切苦惱和瑣事。

 

  問:黎明和章子怡的表演自始至終都很順利嗎?

  陳凱歌:我在這部電影中有一個標準,這個標準適用所有演員。就是無論故事還是表演,都要“合乎事理”,只有合乎事理了才能合乎情理。黎明扮演梅蘭芳是合適的,這句話我在別的場合也說過,他有那種氣質。而且在表演的過程中,他給我的感覺是越來越像梅蘭芳。其實像章子怡和黎明這些演員,我都非常感謝他們,他們為這部戲付出了很多。包括孫紅雷,他以前在電視劇裡的形象都是硬漢、大哥,但是這部戲裡面他要扮演十分複雜的邱如白,一條戲動不動就是十幾二十次,對誰來講都不是件容易事。孫紅雷在演完之後跟我“訴苦”說,“導演,你讓我以後怎麼辦?”

  問:陳紅依然既是演員又是製片人,能不能談談妻子的表現?

  陳凱歌:陳紅一直以來都給予了我重要的幫助,但是我們有一個約定,就是在公開場合不去過多評論對方。陳紅一直和我說:“你在談《梅蘭芳》的時候多肯定別人,多談談別人的辛苦,盡量少說我。”那麼我現在也要遵守我們的約定。

  問:對於影片的前景你怎麼預期?

  陳凱歌:我不擔心。梅蘭芳當年去美國不是為了追求名利,是為了傳承京劇藝術,讓京劇能夠發揚光大。梅先生不擔心,所以我也就不擔心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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